一周、三个月、三年、三十年……
2025-04-03叙事散文
……
朋友从国外回来，给我讲了两件他亲身经历的事情，听起来难以置信，又实在耐人寻味。在法律与道德之间，让我有了更多的思考和感悟。
朋友所居住的城市，有位德高望重的议员，是一家大型企业的老总，富甲一方，还是远近闻名的慈善家，倍受社会的尊重。一天，议员独自开车去上班，不料，途中，他突然想方便，没办法，只能加快车速去了附近路边的一个公厕，实在因为尿急，慌乱之中，来不及多想，就把汽车停在盲道，甚至连钥匙也没拔，匆匆去了卫生间，等他出来，前后只过了三分钟。三分钟，很短，真的很短，可警察已站在他的车旁，并手拿罚单等他归来。
望着怒气冲冲的警察，议员一下子紧张了，他极力想和警察解释，说自己真不是故意的，确实是因为尿憋得难受才把车停错在路边，他想请求警察原谅他的过错，并愿意接受任何处罚。正当议员和警察辩解时，没有想到，悲剧真的发生了，一位盲人打此路过，一头撞倒在汽车上……
盲人住院期间，警察局毫不留情地起诉了赫赫有名的议员。你别说，外国的法律有时真有意思，法院最后的判决让人哭笑不得，议员除了需赔付所有的医药费用以外，还必须停下手里的全部工作，亲自照顾盲人一个月，而且任何人也不得替代他。
“议员除了需赔付所有的医药费用以外，还必须停下手里的全部工作，亲自照顾盲人一个月，而且任何人也不得替代他。”对这件事情的判决虽然让人意想不到，却在情理之中，让人在啼笑之余，对国外的有些法律有了更多的敬畏和温暖。
不过，下面这件事情就更让人匪夷所思了。
在朋友居家的小区，有位特别和善的聋哑人，因为他的残疾与仁慈，小区的居民都在以不同的形式关照他，但对门却住着一个让人讨厌的家伙，这位极坏的伙计每天和聋哑人碰面时，都用世上最难听的言语恶骂和侮辱聋哑人，这还不算，骂完以后，他竟一次次向聋哑人假献殷勤，说自己是在为他唱赞歌，不知情的聋哑人不得不一次次对那位可恶的坏家伙心存感激，甚至是笑脸弯腰致谢。
时间久了，楼道里的邻居不愿意了，好事者用了三周的时间把坏家伙的言行全部录了下来，不仅公布于众，还联合楼道里的几十户把这位坏家伙告上法庭，要求法院严惩这个坏蛋。
因为这场特殊的官司，一时间，社会舆论一片哗然！法庭上，楼道的人这样解释，他们因为有这样的坏邻居感到羞耻，更为聋哑人受到的不白之冤而愤愤不平，希望法院能判这个坏蛋家伙三个月的监禁。
有时候，事情的发展总是让人料想不到，到了法院准备审判的头几天，这个小区的人都潮水般地涌向法院，他们认为，判三个月实在太轻，他们居住的小区是这个城市有名的文明小区，坏家伙的言行举止已严重地影响了大家和小区的声誉，希望法院能判他三年，否则，他们将天天在法院门口请愿，直到法院同意为止。
因为这个坏家伙的作孽，在这个城市迅速掀起了一场关于“法律与道德”的大讨论，坏家伙固然可恨，可判他三个月的监禁已经很重了，何况三年？法官一时难以定夺。谁也没有想到，更多市民再一次接二连三地涌向法院，说这个坏家伙严重玷污了这座城市的文明和做人起码的善良，这个巨大的损失是多少年也无法弥补的，他们一致请求法院判他三十年，并永远不许他再踏入这个城市，如果法院不答应，他们将组织全市大罢工。
这场特殊的官司，所有的市民、政府官员和媒体都在翘首以待。
最后，朋友也没有料到，法院在慎重商讨之后，真的如民所愿，判了他三年有期徒刑，并责令他刑满后三十年内不许再踏入这个城市半步……
法律，道德，人情，在这里得到了最好的诠释；法律，道德，人情，在大家的请愿下还可以改变？法律和道德，在这两件事情上，也许得到了最好的、也最温暖的释怀。
对于法院的判决，我异常诧异，怎么会是这样有趣的结局？却也真心的让我口服心服！正如孔子曰：“与善人居，如入芝兰之室，久而不闻其香，即与之化矣；与不善人居，如入鲍鱼之肆，久而不闻其臭，亦与之化矣。”爱，是人类永恒赞颂的主题，如果抽取了爱，好人会变得干瘪，坏人也会坏得没有一点良知。
想想也是，恰如我的朋友说，任何时候，我们都要努力去做一个好人，做一个善者，遇到老人、孩子、残疾人和孕妇，我们应该去尽力相助，如果你实在没能力帮到他们，也不要紧，但绝不能再踹他们一脚，那样的话，一定是天底下最大的罪过……
附：黄宏宣，江苏省作协会员，国家三级创作员，在刊物、网站发表作品八千余篇，十多篇散文获奖，出版散文集《我这十年》和长篇小说《深深叹息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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